毛小南今早有個面試。

為此他特意穿的比較正式，不過才十八歲的年齡怎麽打扮都是青春的，走路都帶著鮮美的味道。

青春洋溢趕到面試大樓後，毛小南擡頭看看高樓大廈又有點退縮，他前一份工作是送餐員，手上的簡歷是初中畢業高中肄業，除了路過跟這棟新貴公司大廈好像毫無關系。

硬著頭皮，毛小南摸進電梯裏，不知道哪個部門阿姨愛心爆棚的說：“小朋友，來找媽媽啊？”

毛小南：Σ( ° △°|||)︴

尷尬。

好不容易挨到人事辦公室，居然是個領導模樣的人把他帶進小房間裏，“啪”的一聲把合約扔在桌上。

毛小南拿著簡歷，給他也不是不給也不是。

小領導意味深長的看他：“月薪五萬，績效另算，幹滿一年的話年終獎50萬起。”

毛小南：是“被”幹滿一年吧？

他雖然讀書少，但基本智商還在的，他五萬月薪除了被金主包養還能幹什麽事？不過現在潛規則居然還上公司讓人事面試……

毛小南咳一聲，遲疑的問：“請問，還有其他要求麽？”

小領導眼神暧昧：“沒什麽具體要求，你的工作就是易先生的助理，必須24小時貼身跟著他。”說著，他做了個跟西裝不符的猥瑣姿勢：“多貼身都要跟，做得到麽？”

毛小南沈重的點頭，他懂。

可他想到一件事情，又不知道該怎麽問。

他是個雙性人。

毛小南不知道那位易先生是怎麽看中自己的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圖新鮮想玩一下雙性人，按理說人家雇傭他應該先弄清楚，可萬一易先生不知道只想搞PP呢？

這誤會就大了。

他又不好對這個小領導說，如果搞雙性人是易先生的特殊癖好，他捅出去不是蠢蛋一個麽？

毛小南眼裏遲疑不定，那小領導又問：“你考慮好沒？什麽時候上班？”

毛小南今天來已經把雙胞胎弟弟安排好了：“我隨時都可以。”

聽到他的話，小領導滿意的站起來：“那行，我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。”

毛小南心裏一驚：“我該去哪裏？”

小領導睨他一眼：“當然是去易先生那，拿這麽多錢是要付出代價的，你懂吧？”

毛小南欲哭無淚：“……我懂。”

付出什麽代價呢？毛小南越來越難受，他來之前就想了很多，除了雙性人他本身的特點就是無痛癥，他感覺不到疼痛，自己把自己肉咬爛都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

小時候他磕了碰了還傻兮兮的笑，除了親媽都笑話他是大傻子。

那個易先生不是有那方面的愛好吧？比如讓人疼的癖好。

A市最近天氣轉涼，一路開車過去樹木越來越多，還有金黃的落葉。毛小南悄悄看著窗外，總感覺自己的命運要跟這落葉一樣。

完蛋。

大概一個小時後，小領導把車停到別墅區，放眼望去環境優雅，道路空闊，毛小南下車卻覺得面前這棟別墅樓向外冒著黑氣，陰氣森森。

這裏面不會住著怪物吧？

易先生是個什麽樣的怪物呢？

“這是易先生安排給你住的地方。”小領導突然說。

毛小南瞬間懂了，這是金屋藏嬌的地方。

小領導把合約再次拿出來：“你現在也看到易先生的財力了，應該不會懷疑這是假身份，你要是同意的話你在這上面簽字，我馬上給你轉當月工資。”

毛小南遲疑的把合約還有筆接到手上，其實就是A4紙，上面寫的字他也全認識，就是條條款款非常多，足足有十來頁紙。

現在包養人都這麽專業了？

畢竟是決定人生的時刻，毛小南年輕的臉上有些遲疑，他看小領導一眼，小領導說：“你看我幹什麽？這是你的人生，你要想想你的親人，你到底重視什麽。”

毛小南想到重病在床的雙胞胎弟弟，咬咬牙簽上自己名字。

小領導看他這麽爽快，終於松口氣笑起來：“好好好。”他從口袋裏掏出鑰匙：“我就不陪你進去了，易先生現在應該還沒回來，你自己進去看看，熟悉好環境。”

毛小南點頭，接過沈重的鑰匙，灰暗著臉把小領導送走。

他回頭看緊縮的大門，深深呼吸。

走進這扇門他的人生就要完全不一樣了，他可能會遇到一個老頭子，可能會遇到一個喜歡S.M的，可能……

可他需要錢，很多很多錢，要不然他雙胞胎弟弟可能沒命。

毛小南打開門，裏面跟他想象的陰森冰冷不一樣，因為現代化落地窗的裝修，大廳裏就顯得窗明幾凈，很有藝術感。

毛小南說不上哪好，可這屋子看上去很漂亮。

這就是他將來至少是一個月要生活的地方，如果可以毛小南希望能待到拿到年終獎，他慢慢走過一樓每個角落，熟悉廚房位置，雜物間有三個拖把，然後踏上二樓。

然後……他聽到了洗澡水聲？

毛小南：？？？

意識到屋裏有人，甚至有可能是那個易先生，毛小南瞬間緊張的不敢動，他不斷告訴自己來就是要給人家幹得滿意的，可大處男臨到頭嚇得臉色蒼白。

這種事，沒人能說服自己要大膽吧？

毛小南不敢往有洗澡水的房間走，他屏住呼吸企圖到樓下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，可好死不死樓上幾個房間都沒關門，擡頭就能看清裏面擺設。

那個掛在墻上的是皮皮皮，皮.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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